花癡 ↓
一期哥拜託請跟我結婚!!!!!! (人ФエФ)


處理完公司的事,進了車,坐在駕駛座上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十七分。

龍宿不喜歡太晚下班,因為那似乎在告訴別人,他的能力必須得加班才能應付工作。不過劍子今天不會這麼早回來,龍宿就算再早回家,也只是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他不喜歡這樣。

車子行駛在平面道路上,古典音樂電台正播放著聖桑的《動物狂歡節》,充滿活力的音符在車內的空間跳躍著。

想著今晚是週末夜,劍子應該會很忙,想著他穿著制服的模樣,龍宿琥珀金的眼眸便透著笑意,可惜他在家都不穿制服,少了讓他意淫的機會。

車一路從平面道路駛向高架橋,上橋一陣子後,發現前方有點塞車。

興許是有事故吧。龍宿心想。

尤其他要下的那個閘道出口,堵得特別嚴重。

都這麼晚了,要不是有車禍,那只能是--酒駕臨檢。

 

下閘道時慢慢一輛輛車行駛,前方有兩名警員正在執行勤務。

前一輛車停下,開車窗,年輕警員便點頭示意放行。

輪到龍宿時,他與前車依樣畫葫蘆,停車,降下車窗,當他以為年輕警員要放行時,那清秀的臉龐突然像察覺不對勁般皺了皺眉頭:「先生,不好意思,請往前開到路邊進行酒測。」

龍宿聽了蹙眉。他沒有喝酒,為什麼要叫他酒測?

不過他還是將車開到路邊,那有個看起來就是老鳥的警察靠著號誌燈桿,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

車子停妥後,他也沒有急著下車,龍宿就等警察來找他。

打完呵欠的警察看到眼前停的車子後,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向正在值勤的學弟,而認真的學弟注意到學長質疑的眼神後,比了比酒測器的動作。

「嘖。」癟癟嘴,老鳥警察敲了敲駕駛座那方的車窗。

「先生,請開門下車。」

說完,龍宿配合的打開車門,下車。

「我身上哪裡有酒味了。」他很冷靜,琥珀色的眼瞳輻射著冷然的氣息。

「就叫你不要噴香水了,誰這麼晚還會一身香噴噴的,人家當然以為你用香水的味道去蓋酒精味。」警察邊打呵欠邊說。

「劍子,你有這麼累?」從剛剛到現在,他打兩次呵欠了。

劍子挑了一邊的眉,低聲道:「我會這麼累到底是誰害的你很清楚。」

「學長,怎麼了嗎?」一旁的學弟看學長沒有動靜,關心的喊著。

劍子聽了回頭:「沒事,只是這駕駛人很頑劣而已。」他對學弟比了比OK的手勢。

「學弟都這麼關心你了,就來測個酒測吧。」說完,拿出酒測器。

龍宿卻冷冷地看著酒測器。

這東西多少人用過了,他才不要用。

劍子知道龍宿顧慮的是什麼,但他現在只想趕快把龍宿解決掉後繼續打混:「快吹。」

龍宿眼底多了點笑意:「吹?」

劍子不耐煩地說:「幫我吹一下啊。」

「現在吹?路邊?」龍宿意有所指地說。

劍子太累,沒多想,只想馬上把這傢伙趕走:「要不然你要在哪吹?我教你,你快吹。」

龍宿淡淡的笑了:「不用你教,我會吹。你忘了,昨天晚上有幫你吹過了,我還記得你很舒服。」說著越發靠近,他一直想多看幾眼劍子穿著制服的模樣,如今燙得筆挺的制服在他精練有型的身上,襯得更加好看。

劍子沒想到龍宿會故意想歪:「妨礙公務喔,先生。」

「學長怎麼了嗎?他不吹嗎?」車流終於緩解,學弟得空過來支援。

劍子蹙眉:「他嫌酒測器太髒了。」指指站在一旁像個沒事人一樣的龍宿。這傢伙,一堆眉眉角角,有夠龜毛。

「那不吹學長的吹我的好了。」說著學弟要把他帶的酒測器拿出來,這話讓一旁的兩人聽了都一起皺眉。

「道劍,收起來,他吹我的就好了,我會讓他吹的。」越說,劍子越覺得詭異。可惡,都是那傢伙害的,明明只是酒測,怎麼可以搞得這麼色情。

他低聲說在劍子耳邊:「嗯,我哪次沒幫你吹。」其實很不爽突然被攔下的龍宿,現在只能惡整劍子為樂。

「夠了,你快吹。快張開嘴。」劍子瞪了龍宿一眼,可惜這在龍宿眼中僅僅是調情的程度。

「有其他人在這裡我不想吹給別人看。」龍宿看看站在一旁的清秀警察。

道劍被看得莫名其妙,為什麼旁邊有人就不能酒測?

「這位先生你再這樣,我們會以妨礙公務……。」

「道劍,車流又來了,你先去處理一下。」劍子馬上打斷正經八百的學弟,並把他打發走。

回頭一看,的確車又多了起來:「學長說的是,我馬上去處理。」

「趕快吹,吹一吹你就可以回家了。」劍子努力撇除那異樣的色情感。

龍宿見他這麼堅持,便盯著劍子,眼底盡是魔魅的挑逗,緩緩張開潤澤的唇,微微伸出舌頭,即將要含向酒測器。

劍子受不了了,拿著酒測器的手往自己收回幾公分:「欸,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色情的在吹酒測器。」

龍宿挑眉,笑得侵略:「吃醋了?那就不要把我攔下來。」

「誰會跟酒測器吃醋。而且是他攔不是我攔。」劍子覺得這學弟根本就是在跟他作對,誰不攔竟然攔了個大麻煩。

龍宿鼻尖湊到劍子鬢角,輕輕蹭著:「那你讓我過,我晚上就會讓你好過。」

別,昨天晚上就夠他好受的了:「道劍就是一板一眼,沒有酒測的數據他不會讓你離開。」

龍宿一臉不要拉倒的模樣:「那就你吹。」

「我吹什麼,又不是我被攔下。」

琥珀色的眼瞟了一下那認真執勤的身影:「那是你學弟你要負責,所以你吹。」

「你什麼時候看到執勤警察自己在吹酒測。」

龍宿伸手摸了摸劍子的臉頰:「你一直都是那打破傳統的存在。」所以自己吹。

另一端的道劍見那個高大邪魅的男人一直遲遲沒有行動,有點擔心學長的狀況,畢竟學長可是神通廣大,有什麼事能難倒他:「學長,需要我呼叫支援警網來處理嗎?」

劍子蹙眉,叫人來還得了:「有有有,他要吹了,要吹。」

龍宿低聲說在劍子耳邊:「要吹,也不是吹你的酒測器。」

劍子耳朵有些燙:「欸,妨礙公務之外再追加一條妨礙風化喔。」

龍宿笑在喉頭,一邊的嘴角勾起,讓原本就存在的酒窩更鮮明:「我哪裡妨礙風化?一直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我吹的你才妨礙風化吧。」

劍子撫著額角,想著以前遇到頑劣的民眾都是怎麼處理的,但之後隨即發現,眼前這個人跟以前遇到的妖魔鬼怪完全是不同等級的存在。

「學長我還是叫支援警網好了。」道劍覺得要給這男人一點教訓。

劍子回頭緊張地制止道劍:「不要不要不要,我可以處理。」一邊將龍宿拉到道劍看不到的地方,兩人背對道劍。

含著酒測器,用力且深長的吹氣。

龍宿沒有關緊的車窗,流瀉出薩拉沙泰的《流浪者之歌》,旋律在喧囂的車陣、週末夜的熱鬧路邊、悲情的旋繞在劍子周身。

龍宿表示欣慰的摸摸劍子的頭。

之後數據出來,都標示著「零」,劍子拿給道劍看後,把人拉到龍宿面前:「以後晚上遇到這種噴得香香的就代表他是公關,這人長這麼妖孽,不是公關還能幹嘛。」龍宿聽了也沒發作,僅僅點頭微笑。

「是,學長說得是。這位先生對不起,誤會你了。」道劍很有禮貌的道歉鞠躬。

「那我可以走了?」龍宿眼神看看自己的轎車。

「可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道劍今天學到了一課,劍子學長果然厲害,閱歷真多。

「你快滾。」劍子在一旁默默地說。

經過劍子身邊時,龍宿低語:「公關就回去準備了,你晚上給我等著。」

說完,進入車內發動引擎,箭一般的飛馳而去。

聽到他最後那句話的劍子有點矇了,轉頭問道劍:「你,晚上到幾點?」

「報告學長,我勤務到隔天早上八點。」沒記錯學長十二點就下班了。

「我……,我幫你上班好不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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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幾許

 

他總覺得房子怪怪的,但怪在哪,又總是說不上來。是傢俱嗎?不對,傢俱的陳列是他一手設計,哪裡有問題他肯定在第一時間發現,況且這房子只有他一個人在住……。

不對,那種異樣的感覺不是空間上的問題,絕對不是。

他扯扯繫在脖子上的領帶,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鈕釦,懷著疲憊且極度不自在的感覺去廁所洗把臉。

水柱從水龍頭一湧而下,他盯著流向排水孔的水流,倏地倒抽口氣皺起眉頭。

 

+               +                +

 

這房子是他在三個月前租下,看在房租合理,離公司又近的條件下,他歡喜入住。仗著自修過一點點室內設計的自信,家中裡裡外外都是由他一手打點,從牆壁粉刷的顏色,到餐具採買一切都由自己來,他還記得高中同學來家裡參觀時,大家是多麼為他的眼光與品味驚嘆。

新居落成後,他變成一個愛家的男人,愛打理家務,更愛回家待著,維持家中的一切。

不過這是兩個月前的事。

 

住進去一個月後,他逐漸感到不對勁。

說那不對勁他也講不出來,一開始只是在某天早上起床,他睜開眼的那一剎那,有種淡到即將消逝的違和感飄散在空氣中。

不過,僅僅眨眼的時間,那種感覺不見了。

由於只是剎那,所以那種感覺被他當作是半夢半醒間還無法調適的情緒作解釋,自然,當天工作一忙,早上的事全被他擱在腦後。

還不到一個禮拜,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

 

那天晚上九點出頭離開公司,五十五分到家,因沒吃晚餐而飢腸轆轆的他想煮泡麵當宵夜。

拆開日本進口泡麵的包裝紙後,他哼著有些破碎不全的how deep is your love,一邊開火煮水。

「哼哼哼哼哼,……it's me you need to show,How deep is your love……,'Cause we're living in a world of fools,Breaking us down……,啦啦啦啦啦啦啦……」他從烘碗機中拿出湯瓢與碗。

「嗯……,試喝看看,有必要的話再加雞精粉……。」

湯面微微泛著油的清湯注入碗內十分之一的容積,一縷縷蒸氣若有似無的捲著碗裡的空氣。他將碗湊到唇邊。

「嘶,喔,好燙!」他顫抖一下,趕緊張著嘴散熱,但舌頭與口中因過燙而逐漸擴散的灼熱並帶著刺痛的感覺已經蔓延至喉頭、食道。

他竟然把熱湯喝下肚。

顧不得瓦斯爐上的火還在燒,他趕緊到餐廳倒杯冰水試圖降溫。

玻璃水杯內的水翻騰並逐漸升高,氣泡由底而上逐漸變大,直至水面卻無影無蹤。

他將水杯注了約八分滿的水後,馬上一飲而盡。一開始,他的舌頭還有點刺痛,但之後卻隨即被一種異樣卻沒有剛才這麼痛苦的感覺取代。

在他將最後一口水喝下肚時,突然覺得身後有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背部突然冒出冷汗。

他刷的回頭,卻只見到餐廳時鐘的秒針依舊一秒秒移動,玻璃鑲白瓷的餐桌與石椅還是擺在同一個地方,就連餐桌上固定擱著的草綠色餐墊連個角度都沒變。

「怎麼……,是太累了嗎?」他有點狐疑的喃喃自語,再次掃視周身的一切後,隨即鬆口氣苦笑。

「幹麻自己嚇自己啊!神經病……。」他這才想到火還開著,水早就滾得濺出小鍋子外,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雖然到上床睡覺前都沒有再度出現那種感覺,但他並沒有忘記,忘記那種被人束縛住,就連要呼吸空氣都極為困難的感覺。

 

漸漸的,他最常做的動作就是迅速回頭,注意後方到底有沒有異狀,但他總是虛驚一場後,再笑自己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就算在睡覺時,他矇著頭蓋了兩條棉被,依舊感覺得到空氣中詭異的氣氛。每當這種感覺一來,他的背脊就冒冷汗,之後還會伴隨著心悸與顫抖。

而那種感覺也從瞬間,逐漸延續到至今的久久不去。

他不懂空氣中彌漫的究竟是什麼氣氛,他只是以為空氣中的氛圍改變了,而至於為了什麼而改變,這他一點也不想搞懂,他只想笑笑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但當這種感覺已經頻繁到讓他感到壓迫時,一切就不是自己嚇自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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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鬼了,在公司忙一整天,回到家卻覺得越來越怪,真他媽活受罪!」他抱著頭趴在洗手台上大喊。

從水龍頭湧出的水依舊奔騰朝著排水孔而去,不絕且重複的聲音侵蝕著他的聽覺。原本抱著頭的手指逐漸扭曲扯著頭髮。

「轟轟轟轟轟……」水流映著他的倒影,扭曲且不真實。

『一定,後面一定有人在看我……。』他驚懼的睜著眼,瞪著前方不敢回頭,剛才洗臉時沾溼的髮梢滴下水滴,沿著他的臉頰滑下,在下巴凝成水珠。

他感受得到,而且絕對無法忽視那種炙熱的眼神。那是喪心病狂的想將他完完全全包覆、不得動彈的眼神。

他已經受不了每每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的恐懼感,起初他還能笑自己是神經病,現在,他不得不認為自己就是神經病。

『家裡沒其他人……』他深吸口氣。

「怎麼可能有人在看我!」他脖子上的青筋爆出,用力扯著頭髮大吼。

「轟轟轟轟轟……」除了浴室內的迴音外,回應他的只有不停的水聲。

頓時,有種要被恐懼吞噬的感覺襲捲他週遭的空氣,並直往他的肌膚逼近,不為什麼,只因為汗毛有種被拂過的感覺,但家裡根本沒有開電扇也沒有開空調。

「呼……,呼……。」他粗重的鼻息帶了點滿溢在喉頭的哽咽,眼球無法控制的左右張望,嘴唇像是呢喃般的微微搐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心跳聲在浴室迴響。

「轟轟轟轟轟……」

「怦咚……,怦咚……,怦咚……」

「轟轟轟轟轟……」

「嗯……,嗯嗚……。」他顫慄的微微悲鳴,並且開始慢慢蜷曲著自己的身軀,靠著壓克力材質的淋浴間隔板抱著頭繼續蜷曲,就像是那股視線逐漸形成一種壓力,將他逐漸壓縮成人球般的不可抗壓力。

當他將頭埋到雙膝之間時,冷汗順著脊椎的曲線流下,讓他錯以為是看著他的人觸摸他的背部,他隨即連頭皮都麻了起來,整張臉失去血色。

「夠了!夠了!你給我滾開!幹!滾出我家!」他突然發狂的揮著背部的空氣,用力抓去背上所附著的感覺。

「啊!媽的,滾出我家!」他怒吼,奮力抓著自己的背部,卻好像怎麼也除不掉那種監視中帶著束縛的感覺。

「嘶。」布料的聲音隨即被他的怒吼與水聲淹沒,前女友送給他的名牌襯衫被他撕破。

「呃……,呃啊!」他的鼻頭紅了,眼眶裡的淚有驚恐也有憤怒,手依舊反背著猛抓。

「到底,你到底是誰!」他終於回身,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空氣。

「又是這樣,又沒人!你有種就給我出來,躲著嚇人算什麼!」他生氣的往旁邊一捶,淋浴間的壓克力板霎時裂開。

「噼啦。」

壓克力板裂開的聲響讓他冷靜許多,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愣住,這才發現背上一陣劇痛。

「嘶……,這都是我自己抓的?」他站起來,關掉奔流的水,脫掉襯衫與汗衫,從鏡子看到自己的背部。

帶著弧度的血痕佈滿他的背,一道道交錯得像是扭曲的血棋盤,血痕上除了被抓開的皮,還有幾縷剛剛扯下的頭髮參在傷口上。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鏡中空洞呆滯的自己,一種無助又驚恐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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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情緒異常低落......

 

雖然明知道公投沒過其實也不會怎樣,但那票數也差太多了吧!!!

今天明明想說為了避開開票結果所以晚上去聽個音樂會好了,整個被美聲洗滌十分愉悅,但音樂會結束後打開手機竟然收到我弟傳來的噩耗,讓我在國家音樂廳的門口崩潰慘叫......,原本坐車回家的途中都會點開檔案慢慢寫小說,但我發現自己只能看著那些文字發呆,整個人無力!看來要花幾天療傷才能好好繼續做事了。

剛剛看到那個只能一男一女結婚的公投被司法院打臉違憲的說法,但又有人說既然民氣可用,那應該之後就會要求大法官修憲......。修你老......,唉氣質氣質。希望之後不要鬧到修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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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君奉天在玉離經家待了一個下午,做的事不外乎就是某人想看電影,但另外那個人總是讓某人分心,最終在恐怖片步入高潮時,男女主角一邊被嚇到尖叫亂竄;而螢幕外的三次元世界,則是高潮到嬌喘連連,反差得令玉離經感到羞恥極了。

在兩人都清潔過後,玉離經掛在沙發椅背上,歪頭望著君奉天在隔著中島的廚房處理晚餐。可能是角度的關係,玉離經覺得君奉天的肩好寬,微微有點下垂的肩頭,那個角度讓玉離經好喜歡,因此他偷偷地閉起一隻眼用指尖隔空描繪著君奉天的肩型與臂膀。那方才被他抓得牢牢地,甚至不小心劃下幾道痕跡的肩膀。

這時,門外傳來撞門的聲音。

「小荔枝,小荔枝你在嗎?」玉逍遙的哀號打斷了玉離經的想望,隨即起身去開門。

「小荔枝你在家啊,天哥哥拜託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啊。」跟以往不同的是,玉逍遙沒有直接進玉離經家,反而牽著玉離經的手,一副討好的模樣。

「怎麼了?」玉離經問,而君奉天停下手邊的事,在廚房聽著他們兩人交談。

「你來我家幫我消耗食物吧,你那個吃貨君大哥人不知道去哪了,看來就只能我們兩個人努力點了。」聽到他這麼說君奉天,玉離經一臉「你有沒有搞錯」的表情看著玉逍遙,他們倆人誰是吃貨應該沒人會搞錯才對。

看來奉天有向天哥哥轉告玉姊姊下的最後通牒,算算時間,她明天就回來了,所以現在得把三天的食物量清空。

「奉天在我這。」指指廚房的方向,玉離經表示他們還有戰友。

「奉……,喔——」玉逍遙一臉曖昧:「現在改口叫奉天了是吧。」他一臉「你不簡單喔」的表情,挑眉指指玉離經。

「呃……」尷尬不到兩秒,一掌伸過來攬了玉離經的肩。

「別鬧他。」

見好友出面,玉逍遙只好閉嘴,腆顏陪笑。畢竟有求於人還這麼猖狂,奉天絕對會樂於見死不救,而自己若不把小妹的菜吃完,以後就沒得吃了。

於是他們便在玉逍遙家解決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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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倚情天X奇夢人(老實講順序我不是很清楚),不適者請速速離去

 

番外


期中考結束,校園中充滿著輕鬆快活的氣息,因為再兩週就要校慶。

當眾人都在為校慶做準備,體育館後方的草坪則瀰漫著不同的氛圍。

「請跟我交往!」

被告白的奇夢人睜著迷濛的眼,瞄了眼面前的人,隨即別開目光:「抱歉,我不想談戀愛。」

「你可以試試看啊,我會對你很好的。」告白的人要伸手牽奇夢人,卻被他以順瀏海的動作避開。

「抱歉,我對男性沒有興趣。」低頭看著草地,奇夢人完全不想抬頭看對方。

「我這麼優秀,你跟我在一起我會好好疼你的。」奇夢人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縱這招,我一定能打動奇夢人!

「抱歉,我真的對你沒興趣。」奇夢人覺得很困擾,明明沒做錯事,卻還連番道歉的自己真委屈。他很想轉身離去,連優雅行事的他這時候也不願顧及形象了。

「造孽,人家都說對你沒興趣了你還死纏爛打,煩不煩啊。」

聽到聲音,奇夢人轉身看向身後的來人,唇邊展現的是安心的笑容:「倚情天。」

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倚情天走到奇夢人身邊:「走了,去上體育課。」

見心上人被帶走的造孽憋嘴,努力忍住純情少男淚。

沒關係,可愛的夢夢,我造孽一定會把你追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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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八點五十三分,進了公司的墨傾池發現部長辦公室的燈是亮的,敲了兩下玻璃門後,就直接推門進去。

「早啊。」進了門的墨傾池竟見到好友趴在桌上。

「……你還好吧。」靠著實木辦公桌,墨傾池關心的問。

玉離經緩緩坐正,引來墨傾池詢問:「你扭到脖子了?」

他雙耳下面的肌膚,各貼了一片貼布,難怪墨傾池一進門就聞到貼布的味道。

玉離經尷尬的點點頭。

「你還點頭,應該不能亂……,等一下,你這裡……」墨傾池低頭看向他的喉結,之後馬上了然於心的笑了出來。

「你們……,會不會太誇張。」墨傾池見君奉天是個穩重的人,怎麼才過個週末,好友就「傷痕累累」的出現在公司。

「就算多年不見也不用玩成這樣吧。」墨傾池很想大笑,但他最後還是幫玉離經留點面子。

「不要再說了。」玉離經抬起一隻手擋著,比出制止的手勢。夠了,而且他這樣肯定要貼個好幾天,印記才會退去。

現在墨傾池十分相信「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不過至少這樣看來,我不用擔心你們的狀況。」從這角度來看,墨傾池是安心許多了。

老實講,週六回去後,雖然他不覺得玉離經會做什麼荒腔走板的事毀掉這段感情,但凡事都有個萬一,墨傾池都做好玉離經週一上班會是行屍走肉的準備了。而現在,玉離經顯然是大戰三百回合後的模樣,讓墨傾池鬆口氣又覺得好笑。

「但今天開會我幫不了你,因為下午我要去談事情。」雖然襯衫衣領能把玉離經三分之一的脖子遮住,但露出來的地方大面積的覆蓋藥布,還是會讓人想多問兩句。

玉離經點點頭,他知道今天下午墨傾池人不在公司,不過他也沒想請墨傾池幫忙,畢竟是全部門會報,他這個部長不出席就太失職了。

「你今天在路上不會有很多人看你嗎?」墨傾池一直都覺得玉離經是個俊秀亮眼的男人,平常走在路上就已經很招人注目,現在脖子貼了貼布,絕對會惹人議論。

「今天奉天載我到公司。」今天在車內吻別時,君奉天還說都聞到貼布的味道,玉離經特有的清香全被蓋掉了。

「你幾點到的?」照理說,如果剛剛才到,外面那些女人肯定炸鍋了。

「七點半。」他已經把該做的事都處理完了,剛剛趴著是在懺悔自己昨天反常的行為。

聽到這樣的回答,墨傾池傻眼。所以剛剛離經一個人坐在這一個半小時?

見到他桌上已經歸類的文件,只差收發室的員工來取走了。

「所以你一早來辦公。」

「順便避人耳目。」這才是重點吧。玉離經笑了出來,瞧他把墨傾池嚇得跟什麼一樣,連一向冷靜的他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拜這麼早來辦公之賜,玉離經想今日應該可以準時下班了。

「那你有什麼說詞?」揉揉太陽穴的墨傾池終於找回思緒。

「這我倒想問你,你一開始做重訓時不是會脖子痠痛嗎?」

聽到玉離經這麼一問,墨傾池點點頭:「我要去泡咖啡,你要我幫你泡嗎?」

他打算邊喝咖啡邊教授重訓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玉離經起身,套上掛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扣了第一顆扣子便跟墨傾池一起離開部長辦公室。

「部……部長早……」御鈞衡看到玉離經的脖子都傻眼了。

「早。」依舊溫潤的與下屬點頭打招呼,但這讓一旁的墨傾池看到破綻蹙眉。

「你脖子痛就不要逞強了。」用這句話提醒玉離經,要裝也要裝得像點。

這麼一說,玉離經只好對御鈞衡苦笑。

原來是脖子痛啊,應該是扭到了吧,部長真可憐。御鈞衡的臉上寫著這些訊息,這讓玉離經鬆口氣,看來自己演技還是可以的。

一路經過業務部,他們開始討論重訓的事。

「你這樣是因為姿勢不對,還有該使的力用錯了才會痛。」

「用錯力?」

「不要硬撐啊,會這樣通常都是因為抓舉的重量一下子超過你能承受的,有人就會動到旋轉肌來硬撐。」說著,墨傾池一手帶過玉離經肩頸的範圍。

「久了就會酸痛。」

「原來如此。」

說著,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進入了茶水間。

剛剛這場戲,是演給業務部同仁看的,公司的八卦有百分之九十都從這發源的部門。

但可惜的是,由於玉離經的模樣太令人震驚,大家根本沒有好好聽他們討論的內容。

因此,終於回神的業務部女員工們,馬上端著早餐召開緊急會議。

「剛剛墨傾池說了什麼?姿勢?」

「玉部長也說用錯力。」

「還有副部長有說叫他不要硬撐,跟什麼超過可以承受的力量。」

「還有旋轉什麼的!」

「呃!旋轉!玩太high了吧!嘻嘻。」

「所以最後才說久了會酸痛。」

整理完資訊,眾娘子軍凝重的妳看我我看妳。

「……,所以到底是什麼體位可以造成這種『運動』傷害?」其中一個人開了第一槍。

「我記得我之前聳著肩趴在床上看了一晚的小說,結果這邊就超痛。」她摸摸自己的肩頸。

「聳肩……,而且又硬撐,副部長又用手帶到玉部長的肩頸,是要他抓好的意思嗎……,難不成是火車便當!」一個戴眼鏡的女員工扶扶眼鏡,鏡片像柯南推理時折射出睿智的光芒。

「火車便當!」大家眼睛都亮了。

「天啊,好刺激哦哦哦!」那畫面光想像就好香豔。

「玉部長還是受,那我就放心了。」一位無法接受逆反的女員工放鬆地拍拍胸口。

其他人跟著欣慰的點頭,眾人也無不欽佩同事的機靈與推理能力。

「不過可以玩到旋轉,墨傾池也太強。」

大家齊刷刷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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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趴在亞麻色的床上,玉離經呼吸著沾了情慾味道的床單沉睡。

側躺在一旁的君奉天輕撫著他的背脊。

看來是真的累壞他了。君奉天有點自責。

從玉離經進來叫他吃早餐,到現在下午四點多,他們一直窩在床上。兩人就像是要討回這些年沒有相聚的遺憾,無度的向對方索求彼此的溫度、氣味與體液。

毫無節制的下場就是那累壞的人,這會肯定是餓著肚子在睡覺。

老實講,君奉天對玉離經的反應有點訝異。怎麼平時爾雅的人,一到床上,受了點刺激與引誘,便激發出他魅惑的一面。

幸好自己是他唯一的男人,要不然這媚態包準蠱惑著無數人。

面對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進得了臥房的情人,君奉天真心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得要好好把你鎖在身邊了。

伸手握向他的手,有點涼,君奉天悄然起身將毯子取出,回到床上,將情人抱到自己身上伏著,毛毯蓋在玉離經身上。

感受到溫度的人,蹭了蹭君奉天,惹得他唇邊逸出微笑。開啟床頭的幽暗燈光,君奉天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書,展書閱讀,一手輕撫著玉離經的髮。

感受他平穩既淺的呼吸,君奉天也不自覺的將鼻息調整到與他同步,彷彿如此就能與他一同呼吸,一同心跳,一同走之後的路。

就這樣,他寵溺著玉離經,玉離經扶持著他,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直至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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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什……什麼……」這是什麼聽起來像告白的宣言!玉離經直愣愣地看著君奉天,雙唇微啟,他感受不到君奉天心臟跳動的頻率,因為他耳中只有自己已經紊亂的心律。

玉離經原本的武裝輕易破功,看來他不管怎麼做,都會被君奉天識破意圖。

感受到玉離經的驚惶,君奉天僅是笑笑:「沒什麼,嚇嚇你。」

他是真的嚇到了,一見他驚慌的樣子,君奉天雖然心中很是高興,卻又帶著不捨,眼前這人是要捧在手心呵護的,老這樣讓他懸著顆心根本是在折磨他,君奉天想了就不忍。還是慢慢來吧,反正他人就在這,逃不了了。

語畢,君奉天將玉離經的手從自己胸口放下,輕輕擱在夜風背脊上,卻依然握著。

玉離經坐回地上,愣了愣後,蹙眉,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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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蒸騰的熱氣氤氳著火鍋的香氣,帝龍胤一邊用熱水涮過牛肉片,一邊制止夜風因為食物暴衝。

「坐好。」帝龍胤指指地上,夜風屁股微微著地,但看得出來只要有吃的牠會馬上湊過去。

咧著嘴吐舌的夜風看起來像在笑,雖然是大型狗,但看起來很可愛。

「要我幫你嗎?」玉離經被夜風分心了,好想讓牠趕快吃到東西,所以看著夜風笑著問。

「不用,你們去處理火鍋就好了。」把夜風搞定後,牠就會乖乖趴在旁邊休息,不吵不鬧,但問題是牠的食量頗大。

將兩三片牛肉一起夾起,放在夜風的飼料碗上,帝龍胤打算放涼了再給夜風吃,焦急的大狗卻站了起來,搖著尾巴。

「汪。」

這時,君奉天看了一眼夜風,夜風馬上坐下,小聲嗚鳴。

玉離經看了蹙眉:「你剛剛在兇牠嗎?」他知道真正的飼主是帝龍胤,但感覺君奉天在夜風眼中是扮黑臉的人。

「沒有,我只是看牠一眼。」只是眼帶威脅地看牠一眼。君奉天說在心中。

一邊把火鍋料丟進鍋中,君奉天時不時注意夜風有沒有在玉離經家中搗亂,幸好這孩子很乖,只是坐著,專注地看著自己的飼料碗。

這時,玉離經的手機響起。

玉離經心裡有底的看了一下手機,是了,是墨傾池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君奉天點點頭繼續盯著夜風。

「喂。」

「離經,他到了嗎?」

「嗯。我現在在煮火鍋。」

「那好,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了,幫我開門吧。喔對了,剛剛在路上遇到雲忘歸,他聽到有火鍋可以吃就一起來了。」墨傾池覺得多個人當緩衝也好,要不然玉離經這餐飯可能會吃得很累,尤其那個當緩衝的還是誰都能聊的雲忘歸。

「雲忘歸嗎,好啊,那我幫你們開門。」說著,玉離經到螢幕對講機那打開樓下大門。

「是B棟的705,別走錯了。」

「好,等會見。」墨傾池收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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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玉離經週六起了個大早,不單單為了要準備晚上墨傾池來家裡吃火鍋的事,主要是昨天晚上他與君奉天的事,讓他根本無法好好入眠。

 

最後兩人便一路牽著手到彼此家門。

君奉天的拇指輕輕摩娑著玉離經的虎口:「你好好休息。」

玉離經點點頭:「嗯。」

兩人沉默了一會,手卻還牽著。

總不能一直牽著,這樣誰回得了家?

這麼想,君奉天率先鬆開手。感受到對方鬆手,玉離經順從的放開自己禁錮奉天的手指,卻突然想到什麼般,又拉了一下君奉天。

爽朗的笑著,玉離經道:「我明天要煮火鍋,來我家吃晚餐吧。」

君奉天點點頭,玉離經笑著鬆開手:「晚安。」

兩人互道晚安,各自回屋裡去了。

這晚,玉離經興奮到失眠。

 

反正都天亮了,玉離經也就直接起床,去樓下游泳,游完泳後回家換件衣服,把頭髮吹乾,算算時間已經十點,便去lune吃早午餐。

推開店門,玉離經便看到玉家兄妹。

玉簫興奮的對他招招手:「離經!」一直不敢去打擾他,聽說他都早出晚歸,一定很累,但終於在她要離開台灣前能見上一面了。

玉離經便到他們那桌入座,店長送上菜單後微笑離開。

「最近都沒看到你,很忙嗎?」

「之前為了忙搬家,很多事挪到現在處理。」玉離經見到玉簫妝畫好,身旁還有行李箱,重點是她穿著空姐的制服。

「玉姐姐要離開了嗎?這次也是土耳其?」玉離經當下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君奉天身上,卻忽略了另外兩個也很關心他的人。

玉簫笑著搖頭:「這次飛德國,不過三天後就回來了。」

玉離經放心了點,至少不是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人。

玉離經點完餐點後,玉逍遙俯身:「嘿,小荔枝,你最近有沒有去找你君大哥聊天啊?」玉簫聽了興奮的等待答案。

之前在君奉天家吃麻油雞的那回聚會,讓玉逍遙確定君奉天確實對眼前這男人有不可磨滅的感情。而之後玉簫也從哥哥那知道,原來她長年都誤會君奉天了,哥哥一直沒有跟她說,也只是因為他認為這輩子無緣再見小荔枝,且玉逍遙也不是非常確定君奉天的想法,講了也沒有意義,所以就讓這誤會一直存在。

玉離經沒想到玉逍遙劈頭就問這問題,愣了一下,尷尬的笑:「有啊,我昨天上班有遇到他。」玉離經稍微簡述一下昨天出門時發生的事,但他猶豫晚上的事有需要告知嗎?

思忖了會,玉離經還是決定不要說比較好,畢竟昨晚後半段發生的事他很難表達。

玉簫聽了點點頭,有在接觸就好,這對她應該不太需要花心思湊合吧。

「上班喔,你竟然遇得到他,不會你也是工作狂吧!」玉逍遙是自由業,他都是在家工作,不過他倒是知道好友很瘋狂的會早早到公司。

「工作狂……,算是吧。」玉離經苦笑,因為在遇到君奉天之前,他真的不知道除了工作,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增加成就感,所以投身於工作中,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年紀輕輕就當上大公司法務部長的原因。

「果然是奉天教出來的小孩。」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你還很喜歡你君大哥吧。」雖然帝龍胤問過了,但玉逍遙還是再確認一次。

這次玉離經可沒當時帝龍胤詢問時果決回答了。

當時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這會,他對君奉天的喜歡,倒成了不是可以輕易出口的承諾。

「為什麼你們這麼常問這個問題?」玉離經打算避重就輕。

「你君大哥也……,喔!」玉逍遙本來想直接說,但被玉簫踢了一下。

他淚眼汪汪的看著狠心的小妹。妳竟然穿高跟鞋踢我脛骨!

「君大哥怎麼了嗎?」在他們面前直接喚奉天,好像不是很妥當,所以玉離經還是改回以前的稱呼。

玉簫希望玉離經是從君奉天口中知道他的心意,而非他們這些旁人。

「你君大哥也很喜歡你做的菜。」玉簫講了個不著邊際的回答,搞得玉離經一頭霧水。這跟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

像是看透玉離經的想法,玉簫繼續圓說法:「如果你喜歡君大哥,就多請他吃你煮的東西吧。」順便拉近兩人的關係,你不知道你君大哥有多固執。玉簫在心中碎念。

原來是這個意思,玉離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時,他剛剛點的早午餐與咖啡送到。

講到吃的,玉逍遙眼睛都亮了:「還有我還有我!小荔枝如果你還喜歡天哥哥的話,就多請我吃東西啊!」

玉簫一臉受不了的瞥了眼哥哥,真的是餓死鬼投胎耶。

玉離經笑著答應,讓玉簫皺起眉頭:「離經你會被吃垮!」

「耶--我今天晚上要跟小默雲去吃大餐,妳吃不到--」玉逍遙一臉欠揍的向妹妹炫耀,玉簫選擇無視這討厭的傢伙。

「我要走了。離經,多找你君大哥聊聊天或出去玩什麼的,這傢伙的生活真的枯燥乏味的可憐,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家,朋友也很少,孤僻得要死,快去拯救他的人生吧。」玉簫希望小荔枝能聽出自己的暗示--君奉天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喜歡他的話就快去追他。

玉離經聽了苦笑,怎麼每回玉姐姐提到奉天都是各種負評啊,不過最大的改變在於她不再說奉天不在乎自己了,而是希望自己能多與他見面。

「嗯,我盡量。玉姐姐上班小心。」這本來就是玉離經計畫中的事,現在只是多了個人推推他肩膀要他再努力點。

「拜託,我可不是吃素的!bye」玉簫笑著起身,拖著行李箱瀟灑地離開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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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返俗

 

西日混沌沒入山頭,紅墨染天,雀鳥振翅歸巢,颯颯金風撥動松枝竹葉。我輕啜口香茶,反覆品味眼前與口內的美景馥郁。幸而身在山腰淺溪畔亭內,才能盡覽美景。

返俗放下紫砂壺,笑問:「怎麼,都快入夜了,還不想走麼?」他隨手取來青蔥色的湘繡綢緞,拭去桌上點點香片,那是方才倒茶時不慎滴落在桌上的。

「不急。」我笑答:「難得有閒伴友品茗清談,豈能因黃昏倦鳥斷了這份清靜。」

返俗笑而不語,起身立於溪畔。

「古有言,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如今咱們身在山中溪畔,是仁是智,卻是迷糊了。」我取出火摺子,防著風,點燃一盞孤燈。

「我們非智非仁,只是狂客罷了。說來總是見你脫俗不羈,怎麼現下卻鑽起世俗名份的牛角尖,罰,罰你兩杯!」

他笑著接過我遞予的紫砂淺杯,在唇邊沾一口後,道:「無非是想到世人總強加些無謂的意義在四季花木上,如今想來實在無趣,秋就是秋,何來感傷無常,竹就是竹,那來有節君子,這不都是世人強加附會而來的麼?」我聽了笑而不答,只望著他瞧。

這就是返俗。雖名喚返俗,但脫俗的想頭卻早已浸骨透心。

返俗將手中香片飲盡,繼續說道:「眾人也忘了,青竹絲這蛇的名字是怎麼來的;或許,竹不是虛心,而是無心。」

我聽了挑眉道:「也是,為何君子之中有蛇這妖毒的東西,也是我百般想不透的,但無心這點,返俗這番話說得重了些。」他含笑看著我,要我說下去。

「你這麼說,不是成了『天下君子皆無心』嗎?」語畢,與返俗相視一眼,我倆不約而同放聲大笑,惹得枝頭鳩雀鼓翼高飛,孤燈晃晃悠悠。

收了笑意,我斟滿返俗的淺杯,道:「別再說竹這無味敗興的東西,別忘了,你還欠罰一杯秋茶。」

返俗聞言苦笑看著我道:「就你小家子氣的還記得這綠豆般大的事。」

 

山嵐驟變,帶著我和返俗的衣袖翻飛。我蹲下從淺溪掬起冷得刺骨的溪水,就著雙手喝下。

「天涼,別喝冷泉,傷身。」雖沒有看到返俗的臉,但我可以想見他是蹙著眉說這句話的。

「無妨,香茶烈酒喝慣了,是該回歸自然嚐嚐山野精醇的佳釀。」我甩甩手上的水珠,用繡著淡竹的袖子將手擦乾。

「山野佳釀麼。」我倆與孤燈有一段距離,他又背著光,這卻不妨礙我明顯聽出返俗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怎麼,這麼高興?」我踱回亭中,將小火爐再燒熱些,好準備泡下一壺秋茶。

返俗負手立於溪邊,聽著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天樂,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方才你不是說了別再討論這入世出世的問題麼,怎麼我才罰兩杯就換你口乾了起來?」

我聽了怔住,停止欲將山泉倒入紫砂壺的態勢,不一會,一陣狂誕的大笑傳遍竹林。

返俗回亭內,從我笑得顫抖的手中接過紫砂壺,擱在爐火上。

「給你個機會。你只要在茶水煮開前對了下闕,就可以不用罰,但是若我覺得對得差,那就加倍罰,罰四杯。」

我聽完收了笑意,拱手道:「討教了。」

返俗依舊將那抹淡然的笑掛在唇邊,頓了頓後,輕吐:「涼月臊,一處青煙幽草,偏附庸人俗世擾,枉風花隴鳥。」

我聽完稍稍愣了一下,這不是謁金門嗎。

返俗提筆將上闕寫在一旁早已備好的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中卻見淡淡的抑鬱。

秋蟲低鳴溪澗潺潺,夜梟展翅離巢,山風輕拂,微微舞動返俗寫了上闕的紙。當紫砂壺口冒著飄忽的白煙時,返俗含笑將蘸了墨的狼毛筆遞給我。

「這……,有幾處還不是很好。」我苦笑,邊將下闕對上。

「湘繡秋茶小道,韻客影跡杳杳,身處秋光離人老,胸懷天地笑……」返俗唸著,他果然在我覺得最不妥的離人老處頓了一下,但卻在最後天地笑的地方跟著笑了起來。

「身處秋光卻胸懷天地麼?果然是韶翁!」說著他斟滿兩杯熱茶道:「原本看到離人老時想要罰你,但你後頭轉得快,這會不罰,卻是要讚你胸懷天地,來。」說著,我也含笑跟著舉杯品茗。

胸懷天地嗎?我在心中苦笑,畢竟胸懷天地卻又在天地之中,這豈不成了莊周夢蝶,似真非真了?

 

【完】

 

在這裡附上謁金門的韻:

 

107 020117
0201127 01127……

120107 220107
0201027 01127

0﹕平仄不拘  1﹕平聲  2﹕仄聲  3﹕上聲  4﹕去聲  5﹕入聲 
6﹕平韻    7﹕仄韻  8﹕上韻  9﹕入韻  「……」代表過片

這是超--久以前的文章,這是通識課中國藝術概論啥的植物觀察作業,我挑的是植物園裡的菲律賓巨草竹。不過之後才知道每個人都寫得跟小學生日記一樣,但這樣不就失去了藝術的感覺了嗎,所以我就直接寫成小說了(還記得被老師選成特優時,文章直接被傳閱全班,坐我後面的女孩子說早知道可以寫小說,那她也寫一篇就好了啊。抱歉喔,這種題目在這樣的課裡,光想就知道寫一般日記根本和中國藝術那種物我和一的概念完全不搭嘎,我才覺得奇怪,怎麼大家都寫日記咧)。

小說裡的謁金門有個字沒有和律,不過我想這種事對返俗而言根本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意境啊。

 

如今看來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寫不出來這樣的文風耶,還記得當時對於敘述十分執著,還要求自己五感都要寫到,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的是神經病;不過以前絕對無法想像自己現在可以寫出像請君入甕這樣的文章,還寫這麼快(想想以前西日某些章節還被我磨了半年……),每個時期的文風都不一樣,現在看看覺得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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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玉離經仔細聽著對門的動靜。

他早早就起床梳洗,整裝後拎著真皮公事包與風衣,坐在玄關的矮凳上,期待開門後能與對面的住戶「不期而遇」。

前幾天他都撲空,等到自己非得要上班了才離開家門,要不然就是聽到對門有動靜後,興沖沖的開門,竟發現是帝龍胤出門要去買早餐。幸好在帝龍胤買早餐時,他與帝龍胤一同坐電梯,才得知原來君奉天很早就去上班了,怪不得都等不到人。

唉,看來自己真的變成癡漢了……。玉離經皺眉。

對面隱約傳來聲響,玉離經起身在玄關的鏡子前理理格紋西裝,深吸一口氣後,算準時機,和對門的人同時開門。

太棒了,果然是君大哥。玉離經在心中握拳。

不過眼前的君奉天讓玉離經有點失了神,原本就高大結實的君奉天,這會穿了灰色三件式西裝,合身的剪裁讓君奉天看來更加挺拔。

啊,君大哥也太帥了吧。玉離經不由得又心動了。

君奉天沒想到玉離經也要同時出門,頓了頓,才與對方道早安。

玉離經笑著回應:「早。」

看他這麼快樂,君奉天放柔了眼角:「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出門?」昨天聽帝龍胤說出門買早餐時剛好遇到離經,那時差不多八點,但現在才快要七點,這樣他晚上有時間好好休息嗎?昨天明明聽他還滿晚回家的,這樣沒有節制的操下去身體會壞掉的。

從那天無意間聽到玉離經在他家門徘徊起,君奉天吃完晚餐就都會坐在離家門最近的沙發看書,但那本《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看了幾天,卻一直都沒有翻頁。君奉天不想找藉口,他確實認為離經已經影響他的注意力了,但他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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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昊德大樓的頂樓,有兩個人靠著女兒牆在吹冷風。

墨傾池點燃自己捲的菸草,一股柑橘的味道便逐漸瀰漫開來。玉離經沒在抽煙,但至少墨傾池抽的是菸草,沒有尼古丁刺鼻的味道,好聞多了。

吐出一口煙,墨傾池有點無奈的道:「你今天真的造孽。」

 

今天一早到公司,玉離經在等電梯時看到墨傾池,跟他打個招呼後,兩人一起跟著其他同事搭電梯。因在電梯裡大家都很安靜,所以他們兩人也都不講話,不過玉離經突然想到之前墨傾池拜託自己做的蛋糕,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那個粉色,綁著蕾絲緞帶的禮盒,交給墨傾池。

當下,電梯內傳出幾道吸氣聲。

墨傾池看了傻眼,指了指自己,玉離經理所當然的點頭。

不是你要我幫忙做蛋糕嗎?玉離經眼中這麼訴說。

是,的確是墨傾池拜託玉離經做個蛋糕要讓他送人,但這包裝是在整人嗎?他是要送給無端耶,無端看到這包裝會怎麼想?

這時墨傾池突然很後悔沒跟好友講明蛋糕是要送給誰的。

「……謝謝。」接過蛋糕時,電梯門剛好打開,他們與幾個同樓層的人一起走出電梯。

玉離經很想跟好友分享他與君大哥重逢的喜悅,但剛剛在電梯裡這麼安靜,不方便說,所以一走出電梯,他就笑著靠近墨傾池低聲道:「欸,等一下有事要跟你說。」

就這樣,玉離經一路滿面春風的走向法務部長辦公室,一旁的墨傾池手中拿著剛剛玉離經送的精緻禮盒。

所以業務部一大早就瘋了,說玉離經要求婚的;說墨傾池其實才是受的;說部長準備要請大家吃喜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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