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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八點五十三分,進了公司的墨傾池發現部長辦公室的燈是亮的,敲了兩下玻璃門後,就直接推門進去。

「早啊。」進了門的墨傾池竟見到好友趴在桌上。

「……你還好吧。」靠著實木辦公桌,墨傾池關心的問。

玉離經緩緩坐正,引來墨傾池詢問:「你扭到脖子了?」

他雙耳下面的肌膚,各貼了一片貼布,難怪墨傾池一進門就聞到貼布的味道。

玉離經尷尬的點點頭。

「你還點頭,應該不能亂……,等一下,你這裡……」墨傾池低頭看向他的喉結,之後馬上了然於心的笑了出來。

「你們……,會不會太誇張。」墨傾池見君奉天是個穩重的人,怎麼才過個週末,好友就「傷痕累累」的出現在公司。

「就算多年不見也不用玩成這樣吧。」墨傾池很想大笑,但他最後還是幫玉離經留點面子。

「不要再說了。」玉離經抬起一隻手擋著,比出制止的手勢。夠了,而且他這樣肯定要貼個好幾天,印記才會退去。

現在墨傾池十分相信「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不過至少這樣看來,我不用擔心你們的狀況。」從這角度來看,墨傾池是安心許多了。

老實講,週六回去後,雖然他不覺得玉離經會做什麼荒腔走板的事毀掉這段感情,但凡事都有個萬一,墨傾池都做好玉離經週一上班會是行屍走肉的準備了。而現在,玉離經顯然是大戰三百回合後的模樣,讓墨傾池鬆口氣又覺得好笑。

「但今天開會我幫不了你,因為下午我要去談事情。」雖然襯衫衣領能把玉離經三分之一的脖子遮住,但露出來的地方大面積的覆蓋藥布,還是會讓人想多問兩句。

玉離經點點頭,他知道今天下午墨傾池人不在公司,不過他也沒想請墨傾池幫忙,畢竟是全部門會報,他這個部長不出席就太失職了。

「你今天在路上不會有很多人看你嗎?」墨傾池一直都覺得玉離經是個俊秀亮眼的男人,平常走在路上就已經很招人注目,現在脖子貼了貼布,絕對會惹人議論。

「今天奉天載我到公司。」今天在車內吻別時,君奉天還說都聞到貼布的味道,玉離經特有的清香全被蓋掉了。

「你幾點到的?」照理說,如果剛剛才到,外面那些女人肯定炸鍋了。

「七點半。」他已經把該做的事都處理完了,剛剛趴著是在懺悔自己昨天反常的行為。

聽到這樣的回答,墨傾池傻眼。所以剛剛離經一個人坐在這一個半小時?

見到他桌上已經歸類的文件,只差收發室的員工來取走了。

「所以你一早來辦公。」

「順便避人耳目。」這才是重點吧。玉離經笑了出來,瞧他把墨傾池嚇得跟什麼一樣,連一向冷靜的他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拜這麼早來辦公之賜,玉離經想今日應該可以準時下班了。

「那你有什麼說詞?」揉揉太陽穴的墨傾池終於找回思緒。

「這我倒想問你,你一開始做重訓時不是會脖子痠痛嗎?」

聽到玉離經這麼一問,墨傾池點點頭:「我要去泡咖啡,你要我幫你泡嗎?」

他打算邊喝咖啡邊教授重訓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玉離經起身,套上掛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扣了第一顆扣子便跟墨傾池一起離開部長辦公室。

「部……部長早……」御鈞衡看到玉離經的脖子都傻眼了。

「早。」依舊溫潤的與下屬點頭打招呼,但這讓一旁的墨傾池看到破綻蹙眉。

「你脖子痛就不要逞強了。」用這句話提醒玉離經,要裝也要裝得像點。

這麼一說,玉離經只好對御鈞衡苦笑。

原來是脖子痛啊,應該是扭到了吧,部長真可憐。御鈞衡的臉上寫著這些訊息,這讓玉離經鬆口氣,看來自己演技還是可以的。

一路經過業務部,他們開始討論重訓的事。

「你這樣是因為姿勢不對,還有該使的力用錯了才會痛。」

「用錯力?」

「不要硬撐啊,會這樣通常都是因為抓舉的重量一下子超過你能承受的,有人就會動到旋轉肌來硬撐。」說著,墨傾池一手帶過玉離經肩頸的範圍。

「久了就會酸痛。」

「原來如此。」

說著,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進入了茶水間。

剛剛這場戲,是演給業務部同仁看的,公司的八卦有百分之九十都從這發源的部門。

但可惜的是,由於玉離經的模樣太令人震驚,大家根本沒有好好聽他們討論的內容。

因此,終於回神的業務部女員工們,馬上端著早餐召開緊急會議。

「剛剛墨傾池說了什麼?姿勢?」

「玉部長也說用錯力。」

「還有副部長有說叫他不要硬撐,跟什麼超過可以承受的力量。」

「還有旋轉什麼的!」

「呃!旋轉!玩太high了吧!嘻嘻。」

「所以最後才說久了會酸痛。」

整理完資訊,眾娘子軍凝重的妳看我我看妳。

「……,所以到底是什麼體位可以造成這種『運動』傷害?」其中一個人開了第一槍。

「我記得我之前聳著肩趴在床上看了一晚的小說,結果這邊就超痛。」她摸摸自己的肩頸。

「聳肩……,而且又硬撐,副部長又用手帶到玉部長的肩頸,是要他抓好的意思嗎……,難不成是火車便當!」一個戴眼鏡的女員工扶扶眼鏡,鏡片像柯南推理時折射出睿智的光芒。

「火車便當!」大家眼睛都亮了。

「天啊,好刺激哦哦哦!」那畫面光想像就好香豔。

「玉部長還是受,那我就放心了。」一位無法接受逆反的女員工放鬆地拍拍胸口。

其他人跟著欣慰的點頭,眾人也無不欽佩同事的機靈與推理能力。

「不過可以玩到旋轉,墨傾池也太強。」

大家齊刷刷的點頭。

 

當玉離經與墨傾池離開茶水間,經過業務部時,感受到一股詭譎的氣氛。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都解釋過了嗎?玉離經用眼神詢問墨傾池。

被詢問的人也一頭霧水。

到了法務部,雲忘歸見到玉離經馬上喊了出來:「欸你怎麼啦!才一天不見怎麼貼布貼成這樣!」

「他想練重訓,結果運動傷害。」墨傾池比比苦笑的玉離經,也算是給法務部其他投來關懷神情的同事一個交代。

不是喔,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業務部的同事們微笑著。

「原來昨天去你家沒見到你人,是因為你整天待在健身房喔。」

原來玉部長待在墨傾池家一整天喔!業務部的同事們很興奮。

「也沒有一整天啦,誰會在健身房待一整天。」玉離經澄清。

玉部長,不用再說了,健身房是不會待一整天,但墨傾池床上可以待一整天啊。業務部的同事們用關愛的眼神看著玉離經。

察覺身後的業務部那濃到化不開的曖昧氣息,玉離經越想越不對勁。

她們到底曲解成什麼了?

 

下午還沒開全部門會報前,玉離經先被藺天刑叫去了。

一到董事長辦公室前,連一向沉穩的特助淒城都盯著玉離經呆看了兩秒,才放行。

踏進董事長辦公室,玉離經僅見董事長背光坐在辦公桌前,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董事長好。」玉離經恭敬地向任性的董事長打招呼。

「……,我收到消息,你今天不舒服,不要出席會報。」那傢伙真的很可惡,還不到中午就一直奪命連環CALL,讓藺天刑無法享賴床的樂趣。

肯定是業務部那邊不知道傳了什麼事,讓董事長誤會了:「董事長,您是聽到業務部傳來的消息嗎,我其實……」

「什麼業務部,我不知道,我叫你休息就休息。」藺天刑霸氣的截斷玉離經的解釋。

「可是等一下是全部門會報。」

「那你現在直接跟我講有什麼狀況,說完之後你東西收收,有人在樓下等你。」那個人特別交代,要讓自己的員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公司,不要引起大家注意,但藺天刑才懶得管這麼多咧。

「誰?」

「把你搞成這樣的人。」藺天刑臉很臭。竟然這樣欺負他的員工,但因為是君奉天,他就不計較了。

玉離經頓時啞口無言。

「還有,剛剛淒城去調資料出來,說你進公司這幾年都沒有請過年假,我已經叫淒城去幫你這週用年假請掉。」當他看到人事部的資料時,玉離經的請假記錄竟只有寥寥兩條,而且都是病假,其餘都是因為出差所以不在公司。藺天刑看到資料時都要哭了,這小子也太乖了吧,工作狂的程度堪比君奉天了。

見玉離經難得的不知所措,藺天刑嘆口氣:「快報告,我時間很寶貴。」算算時間,只剩不到半小時他就要去開全部門會報了。

一被催促,玉離經隨即將法務部這個月調查完的案子與調查結果;官司及談判進度;最後再提到德國方面有相關的新醫療法案成立,可能會影響公司營運……。這些事都條理分明的口頭報告給藺天刑聽。

「這些相關資料的書面報告我會加密上傳到公司雲端。」那個今天一早他因為時間太多,所以慢騰騰做出來的資料。

聽玉離經毫不馬虎的詳述簡報內容,藺天刑很滿意:「不錯,你這小子,談戀愛是一回事,但別被君奉天挖角了。」

是挖苦,也是稱讚。

「呃……,是。」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講話嗎,董事長大人。玉離經很尷尬。

「還賴在這幹嘛,是要搶淒城工作嗎!」藺天刑催促眼前的人快離開公司,那人等很久了。

玉離經聽了趕緊退出董事長辦公室,與淒城打過招呼後離開。 一到部長辦公室,就聽見自己手機正在響。

是君奉天。

「喂,你在樓下嗎?」

「我車停在你們公司門口。」玉離經從自己辦公椅後的落地玻璃一探,的確有輛白色轎跑在那。

「好,我馬上下去。」才要收話,卻被君奉天叫住。

「離經……,抱歉。」玉離經愣了一下,想問他為何道歉,卻覺得還是當面問清楚比較好。

急急收了通話後,他將該處裡的公事迅速解決,便關掉電腦,穿上風衣,圍巾掛在脖子上,公事包一拎,關燈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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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不小的雨勢,玉離經鑽進白色轎跑內。

「怎麼不帶傘?」君奉天順順玉離經淋濕的髮。

「我今天出門還真的忘了帶。」辦公室內的傘帶回家後又忘了帶回辦公室,不過只是幾步路的距離,撐不撐傘對玉離經本人來說意義不大。

「抱歉把你的車子弄濕了。」說著趕緊脫下風衣,將淋濕的那一面反摺起來。

「不礙事。」君奉天輕撫著玉離經的臉頰,怎麼才半天不見,就好想碰碰他。

「你剛剛怎麼說著說著突然道歉啊,嚇到我了。」玉離經微笑詢問。

提到這件事,君奉天蹙眉:「我想你應該不喜歡這樣,但我還是動用私人關係讓你今天請假。」

「其實……,不只今天。剛剛董事長有說,讓我這週都請年假。」老實講,突然一週沒事可做,讓與玉離經有點困擾。

「果然是藺叔。」君奉天微笑,畢竟那些印記一天是消不去的,因此讓玉離經休假一週,也令他意外得到難得的假期,他得好好謝謝藺天刑。

「你怎麼有空來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啊。」玉離經蠻想問君奉天怎麼認識藺天刑的,不過如果他想說,應該就會自己提到了,因為經歷昨天晚餐時的話當年,他發現其實也是有君奉天不想提及的往事。

「你這樣走在路上太顯眼了,而且我下午有空。」應該說,玉離經的存在本身就很顯眼,而君奉天只想據他為己有。

「奉天……,說到道歉,其實我也想跟你坦白,我有事騙你……」玉離經一臉尷尬。

君奉天聽了挑眉等他說下去。

「就是……,你之前載我來的那一次,我們不是在門口不期而遇嗎,那是我故意的,而且我們公司根本沒有辦過什麼早餐會報。」他越說越小聲。

「我想也是。」原來是這件事,但這對君奉天而言根本不是件事。

玉離經聽了愣住看著君奉天,他當時有表現得這麼蹩腳嗎?要不然怎麼被看穿的?

「藺叔沒有早起的習慣,自然不會逼你們開早餐會報。」

是了,奉天跟董事長好像蠻熟的,自然知道他的心性與喜好,那當時奉天是不是在心裡想著,該不該拆穿自己的謊言啊?這麼一想,玉離經覺得那時的自己在君奉天眼中肯定愚蠢又虛偽。

見玉離經一臉難受,彷彿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般,君奉天摸摸他的頭:「我想你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畢竟也讓我順利送你上班,是不是謊言就不重要了。」君奉天還蠻享受這樣兩人開誠佈公的感覺,而且這話題是玉離經主動提的,更使他覺得眼前的人讓他等得值得。

玉離經看進君奉天的眼,他覺得情人安慰自己的方式總不是直接跟他說「沒事,不要多想」,因為只要這麼說,他絕對會想更多。不論是當時在lune不小心與君奉天間接接吻,或是現在這樣自己陷入苦惱時,君奉天總能點出這麼做的優點,並非單純要他別多想,而這是安慰一個務實的人最好的做法,也是因為君奉天瞭解他,所以才能每每這樣平撫他的情緒。

「怎麼辦……」玉離經皺眉癟嘴看著他。

君奉天不解,等著他的下文。

「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玉離經一臉自已已經無藥可醫的模樣,讓君奉天隨即湊上,覆上他的唇,而玉離經羞澀地回應。感受到小情人的熱切,君奉天邊舔吮著玉離經的唇,邊說在他嘴角。

「很好,不要停。」

是指什麼?越來越愛他這件事,還是這個吻?抑或是兩者皆有?

前者玉離經停不了;後者玉離經不想停。

抓著君奉天的領帶與西裝外套衣領,玉離經半睜著瀰漫水氣的眼,沉迷般索討對方剛毅的氣息,輾轉周折間從一開始的輕啄,步步加深到相互無度的探求彼此的氣味,彷若從前世便積累的渴望般,這會狠狠地一次討回。

車窗外的雨勢逐漸變大,濕氣伴隨著車內逐漸升高的溫度,在玻璃上形成霧氣,隔絕著世界與他們倆人,即便現在是週一都會區的下午,熙來人往的人們與疾駛過的車子,於他們而言都不重要了,車內一切的時空都靜止,好像外界的所有事務再也無法影響他們般。車內偶爾響起淫靡的水聲,與玉離經不時的輕嘆呻吟,讓君奉天著迷。

沉醉在這樣舒服的氣氛中,玉離經幾乎忘了自己在車內,而他們還在公司前。

壓抑著心中的慾望,他推開君奉天些微。

兩人的唇間牽出一條慾望的銀絲。

輕顫著唇,玉離經緩口氣,低頭:「還在車內……,會被看到。」

看著小情人微微紅腫的唇,還有不知是因為溫度升高而紅潤,抑或是害羞而緋紅的雙頰,君奉天深沉的紅褐色眼眸帶點笑意:「好,我們回家。」

說完,解除排檔鎖定,一掌牽著玉離經的手,駛離昊德大樓前。

昨天放蕩的情人固然讓他感到驚艷且滿足,但這樣羞澀的離經才是他的心頭肉。

「奉天,回家前可以先讓我買點東西嗎,接下來一週都無所事事,我想都待在家裡看電影耍廢。」玉離經說著,邊抬起君奉天牽著的那隻手,與之十指交握後,驚嘆君奉天的手怎麼能這麼大,時不時壞心的又親又啃,一邊無意識的揉著大掌的虎口。

他原本想說可以到樓下游泳,不過自己腰間那大面積的痕跡,一時也消不掉了,所以只能窩在家裡吃吃睡睡。

君奉天點點頭。的確該補貨,因為他想,這週會常往玉離經家跑。

一陣子後,車到了社區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將車停妥後,兩人打算一起到一樓賣場採買。

「走。」君奉天一手攬起玉離經的手,牽得牢牢的。剛剛因為下車而失去的掌握,現在又重回掌中,滿足踏實的感覺,讓君奉天覺得自己似乎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面對事業與其他生活瑣事,他一向具有自信與過人的敏銳度,他總能將事務處理得俐落漂亮;但一面對感情,面對玉離經,他反而常常顯得拘謹且沒了自信。在愛情前,他彷彿回到了青澀的那個年代,找回了熱情與玩心;卻多了小心翼翼,以往大器的君奉天,這會竟多了心眼。

到了賣場,君奉天依舊牽著手,像是宣示主權般,他旁若無人的展現對玉離經的呵護與寵溺。

反倒是感受周遭目光的玉離經有些彆扭,但如果這是君奉天要給他的愛,那他就要習慣。

「你不是愛吃魚嗎,買些回去。」君奉天催促般的低語,哄得情人骨頭都要酥了。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魚?」他不記得自己有對君奉天展現對食物的好惡。

「吃火鍋時你朋友說的。」那次他誤會大了,還把墨傾池當情敵來看。

玉離經回想那次莫名其妙的眾人餵食秀,就覺得好笑。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記得。」他當時還以為君奉天會聽聽就算了。現在仔細想想,那次吃火鍋,他也的確常常撈魚片給他吃,還有,昨晚在他家吃的是糖醋魚片。

君奉天聽了微笑。只要是關於離經的一切,他都會關注。

「你……,你別太寵我啊,我可是會得意忘形爬到你上面的。」玉離經不習慣這樣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尷尬卻又覺得甜蜜,不自在的狀況中,趕緊給自己台階下。

君奉天的笑容更明顯了,湊到玉離經耳邊,醇厚且具磁性的嗓音便送進他耳中:「你昨天已經爬到我上面了,不論是精神上還是在床上。」

玉離經的臉瞬時紅炸。

 

談判告一段落的墨傾池輕鬆地離開醫院會議室,一邊掏出手機,點開訊息。

是玉離經傳來的。

『我突然被請假一週,這週就麻煩你了,職務代理人。有狀況直接找我沒關係。』

接著下面是一個古埃及人捧著紅酒杯說「おつかれさま!」(辛苦你了)的貼圖。

墨傾池疑惑的看著這快下午兩點時傳來的訊息。他印象中的玉離經只有病到要升天了才會請假,怎麼這會人好端端的卻請了一週?

這時他想到玉離經脖子上的貼布,才明白他「被請假」的原因。

墨傾池笑著撥出電話,響沒兩下,對方接起,溫潤澄澈的聲音傳到墨傾池耳中:「喂,副部長。」

他約好和邃無端在外面吃晚餐後,愉悅的赴約。

這一週看來會比較長時間待在公司了,多和無端聚聚也好,如今,他倒有點感謝好友間接幫他製造機會。

到了餐廳,兩人入座後點了餐,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今天下午本來要開會報,但不知道為什麼,部長突然離開公司。」

這箇中原由墨傾池知道,卻要幫好友保守秘密,於是他僅僅一臉「怎麼會這樣」的表情:「我是知道他因為運動傷害所以不舒服,但可能因為脖子真的太痛所以回家調養了吧。」

邃無端一臉擔憂:「我們要去探望部長嗎?」

唉,你怎麼這麼可愛。墨傾池聽到邃無端開口便是「我們」,心情很好,在心中疼他個千百回後,道:「應該不用,脖子痛而已,好好休養就行了。」如果去了撞見好友和君奉天在敦倫的話,會把無端嚇死吧。

「原來是運動傷害,業務部那些人搞錯了。」邃無端喝著套餐的附湯。

「業務部?」那群人又說了什麼汙染他純淨的無端。

「我不清楚她們在講什麼,只是說你跟部長在玩食物。」眨眨紫晶的眼眸,邃無端滿是不解的眼神。

「玩食物?怎麼可能。」墨傾池伸手抹去沾在邃無端唇邊的湯。

現在全世界還是有很多人捱餓的,就算不想吃,他跟離經也沒那個興致玩食物。

邃無端認同的點頭回應:「我也覺得你跟部長不會這樣,但她們說你們在玩火車便當,而且好像公司裡大家都知道你們在玩食物。」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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