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近侍(男審神者X一期一振)

 

自從鶴丸到了本丸後,一期明顯感覺得出主上歡愉的情緒。

他很為主上感到歡喜,畢竟鶴丸是最後一位抵達本丸的四花寶刀,主上盼他盼得白頭了,最後這位大爺終於如他的性子般,戲劇性的登場。

因此,主上將一期以往常駐的近侍位置,改由鶴丸擔當。

一期放下近侍這重擔,一開始的確感覺輕鬆很多。不用面對其他審神者遞來的演練帖;新進本丸的刀劍也不再是由他帶路熟悉本丸;每天召開的遠征會議也不是他主持了。這理當是件讓他感到輕鬆的事,卻在幾天後使他逐漸感到失落……

 

「鶴丸,長曾彌虎徹就麻煩你了。」從厚樫山回來的燭台切,打算將從檢非違使那討來的長曾彌虎徹交給鶴丸。

「咦!應該交給蜂須賀吧!」在廚房偷吃羊羹的鶴丸撇下被抓包的驚恐,對任務討價還價。

「你不是近侍嗎,而且你也知道蜂須賀對他這位大哥很感冒……。喂,不要再塞了!」燭台切有些無奈的抓住鶴丸持續不停偷塞羊羹進嘴裡的手。

……,好吧。」咂了嘴後,鶴丸不情願的答應了。

一整個早上帶長曾彌虎徹熟悉環境後的鶴丸,接著馬不停蹄的參與一早就捎來的演練請求。回到本丸,就見鶯丸悠悠哉哉的穿著內番服坐在廊下喝茶,鶴丸篤定這時一期正泡茶給主上喝,鶯丸這把懶骨頭才能沾了主上的光,跟著一起喝茶。

簡而言之,忙了一天的鶴丸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喝口茶休息了。

「鶴丸,刀裝小弟們不夠了喔--」鶯丸捧著溫熱的茶杯,看著夏日院子的景色,一邊提醒演練回來,才剛要坐在廊下休息的鶴丸。

「欸--又沒了!我前幾天不是才做一堆嗎!」鶴丸傻眼。

「要找日本號啊,所以那邊的高速槍全把刀裝小弟嚇跑了。」鶯丸勾起世界和平的微笑回應鶴丸。

……,如果之後把日本號帶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嚇他個五百年才甘願……。

「鶴丸老爺,今天拜託鍛刀師的委託信寫了嗎?」藥研從院子走來,習慣性的詢問。以往一期在當近侍時,貼心負責的藥研只要有空,總是在哥哥身邊提醒、協助他每日的事物。

「啊,我忘了!」鶴丸愣住,卻又想到因為要找日本號,待手入的刀多到排不進手入部屋,連帶著資源也幾乎被耗盡了。

「鶴丸,我看今天就先別鍛刀了。」

本丸屋敷裡,傳出一把溫潤的聲音。鶴丸聽了感激涕零的爬到屋敷裡,正看到一期倒茶服侍主上,而外表俊儒的主上,披著羽織坐在一期旁,放在手邊的是本丸裡刀裝、資源的報告。

「太感謝你了,主上!」說完,順勢坐在主上身旁,將面前金魚造型的和果子一口就吞了。

「啊,鶴丸大人,那是主上的和果子!」在一旁倒茶的一期看了隨即制止,卻為時已晚。

主上看著鶴丸的眉眼彎了起來。

「沒關係,一期,那就當是他今天辛苦工作的獎勵。」說完,主上帶笑的眼對上一期,要他別擔心。

「主上,您這樣會寵壞鶴丸的!」鶯丸輕嘆口氣。

主上聽了只是笑笑,不做回應。

「大將,我之前就很想問您了,怎麼會想讓鶴丸老爺擔當近侍這工作啊?說到近侍,一期哥、燭台切、長谷部、蜻蛉切老爺他們都很適合啊!」藥研盤腿坐在廊下,不解的看著坐在屋敷裡微笑喝茶的主上。

「喂,藥研,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鶴丸弱弱的嗆了藥研。

這問題其實一期也很想問,難不成是自己哪裡做不好,所以讓主上動了換掉自己的念頭嗎?

從剛剛就一直靜默待在主上身旁的一期,帶著忐忑的情緒看著主上。

「燭台切啊……,他有時像老媽一樣會念個不停,我的耳朵會很累啊,別說當近侍了,就連內番有時請他煮個菜,他也可以說一堆以食物養生的話,太恐怖了。」主上雖然是個成年人了,但遇到像燭台切這樣的付喪神依舊沒轍。

「嗯嗯,的確。那傢伙三不五時就一直念我,害我都要生鏽了,真搞不懂大俱利怎麼忍受得了他。」鶴丸雙手環胸,一臉深有同感的點頭附和。

「那是因為鶴丸素行不良不是嗎!」鶯丸笑說。今天鶯丸心情很好,所以雖然仍面對著庭院,他卻留心於屋敷內的互動。

「鶴丸要不被燭台切念很難吧。」主上聽了嗤笑兩聲,接著繼續說:「至於長谷部……。

主上下意識的確認今天長谷部的工作--今天遠征八小時。很好,時間還沒到,所以可以說。

主上撫著下巴:「長谷部當近侍的話你們會有壓力吧。他機動太強,我很擔心他會要求你們也要用與他同等的速度去完成事情。」

「依照長谷部的習慣,是會這樣沒錯……。」藥研憑著同在織田家的回憶如是說。

「欸,那傢伙一天到晚說要拜領主命啥的,我想把我一半的工作交給他,他應該會樂到飛上天吧。」鶴丸叨念著。

「那蜻蛉切大人如何?」一期出聲詢問。

主上聽了,溫柔的看著一期:「他會把所有事默默扛下來,沒人幫他處理,他會累壞的。」

「就這樣?」鶴丸驚恐的看著主上。

「嗯,就這樣。」

那我呢?一期才在心裡這麼想,打算繼續追問,沒想到鶴丸開始鬧起脾氣來了。

「這原因真的是嚇到我了,原來主上擔心蜻蛉切累壞,卻不擔心我這把老骨頭忙到散了架!有夠偏心……。」最後那句鶴丸是嘟囔在嘴裡的。

「會選鶴丸是有原因的,而且讓鶴丸當近侍對大家都有好處。」

「什麼好處?」藥研好奇問,卻只得到主上神秘的微笑。

「不能說,說了就沒效果了。」主上往常般儒雅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

正當鶴丸想在追問時,外頭一陣騷動。

「快,手入部屋是空的嗎!」蜂須賀焦急的聲音引起眾人不安的情緒。

「主上,浦島虎徹被檢非違使打到重傷了!」五虎退哭花了臉衝進屋敷,屋敷內眾人隨即趕往手入部屋前。

 

在一段時間等待遠征部隊帶回的資源後,始終默默不語的虎徹兄弟終於鬆了口氣,放心的將昏迷不醒的浦島虎徹送近手入部屋。

主上明白門外兩個保護者焦心的情緒,因此在手入部屋裡念咒,以狐火燒了張幫助信,召喚出式神,請求式神的幫助,盡快修復浦島虎徹。

不一會,手入部屋的門便打開了。

「浦島!」蜂須賀搶先一步,將沉睡中的弟弟抱往脇差的房間,一旁的長曾彌虎徹則跟在後頭。

見虎徹弟弟修復成功,眾人便開始準備遲來的晚餐--今天為了等待遠征部隊帶來的資源,沒人有胃口吃飯,因此等到剛剛確定浦島虎徹安全無虞後,大家才鬆了口氣,幫忙歌仙與燭台切張羅晚餐。

此時只剩主上一人閉目待在手入部屋。

過一會,見眾人都散去後,一期探身進手入部屋,並反手將部屋的門關起來。

「主上,您還好嗎?」

鮮為人知的是,每次審神者使用幫助信召喚式神,都是一次身心的耗損。這件事主上從沒跟任何刀劍談過,除了一期。

其實也不算是主上自己透漏給一期知道,只是一期的洞察力太強,發現主上總在召喚式神後閉目養神一陣子。至於要休息多久,一切則端看須要式神幫助的時間長短而定。

不過最近為了搜索日本號,主上耗費大量的精神與體力召喚式神,因此一期相當擔心主上的狀況。

看著閉緊雙眼,臉色泛白的主上,一期不禁想拍他的肩,確保主上至少是還有意識的。沒想到手才剛搭在主上的肩,主上便往一邊倒去,一期趕緊將主上攬進懷中。

他慌了。一期從沒見過主上召喚式神到失去意識的狀況,他很想叫其他人幫忙將主上抬到房間去,卻擔心因為主上的狀況又引發眾人焦慮的心情。

兩難之下,一期只好調整主上的姿勢,將主上的頭枕在他大腿上。

看著主上依舊發白的臉,一期好為他擔心。他不知道人類的軀體為什麼會這麼脆弱;卻也很希望自己就是人類,如此就能使用幫助信召喚式神,請祂們趕緊回復主上的體力。

他真的不想再體驗主上在他眼前倒下的這一幕,尤其主上沒有血色的臉,讓他想起在病榻上將不久於人世的豐臣秀吉。那個總愛在燭光映照下與他對飲的主人,和現在枕在他腿上的主上一樣,總愛跟他徹夜暢談,並不時稱讚自己是把好刀,是把不世出的寶刀。但現在顯然主上的狀況,跟豐臣秀吉相似到讓一期光想到就快瘋了的程度。

因為人類總是在呈現那樣的狀態後就離開世間,不像他們付喪神是由物體誕生的靈,只要刀劍還在,他們就永遠不會有消失的一天。

但人類不同,人類是會逝去的。總有一天,主上會離開他,離開大家的。

一想到這,一期胸臆中滿載的不安與近日的失落翻攪成莫名的憤怒。他氣為什麼每個主人總是在讓他甘心為主上赴湯蹈火後,就永遠離開他了;他氣為什麼擁有他的永遠是脆弱的人類,明明連自己也無法保護,卻能輕易的讓一期交付自己的忠誠;他氣自己為什麼只是把刀,如此就沒有「終焉」的一天,無法單與一位主上度過一生。

眉心一擰,一期狠狠的抱緊主上,將臉深埋進主上的頸窩,奪眶的淚水不僅有憤怒,還雜揉著被遺棄的悲痛。

「不准死……,不要離開我們,不要離開我……。」一期嗚咽的哀鳴,拋棄了以往各個主人對他有如「模範生」的認知;那個視弟弟們為重心的哥哥不見了。現下的一期只是像個孩子般的痛哭,如今的他只需要主人對他傾注關愛,禮儀、責任什麼的都比不上懷中這個人對他的一抹微笑、一句問候。

老天啊,他什麼都不要了,他只想讓主上能回復意識,就算讓他永遠都不當近侍也無所謂,只要主上能清醒……

突然,頭上被輕輕拍了兩下,接著令他熟悉的動作讓他猛然抬起頭。

主上看來雖是儒雅的人,不太對其他刀劍有什麼肢體動作,但有時會私下拍拍一期的頭後,揉揉一期的頭髮,然後笑著說。

『你的頭髮好細、好美。』

「看來我還活著,因為你的頭髮還是好好摸。」主上有氣無力的半開玩笑著。

一期傻楞的看著眼前勉強笑出來的主上,是因為他剛剛發的誓起作用了嗎?

「主上……,沒事嗎?」

「其實……。」主上苦笑:「你抱得太緊,我是被痛醒的。」

 

+               +                +

 

晚餐時大家見一期很晚出現在餐桌前,而只聽他說:「主上今晚想在房間吃。」便看他將整副餐具拿進主上房間了。

主上虛弱得連舉起筷子的力氣都沒有,自然是由一期在一旁服侍用餐,直到主上吃不下了,一期才肯回去吃飯。

「別這樣時時刻刻盯著我,我不會突然消失好嗎。先讓我休息一下,你也快去吃晚餐吧。」

就這樣,一期被主上打發走了。

在快速解決晚餐,照顧弟弟們就寢後,忙了一天的一期拉開房紙門,就見到鶴丸早已睡得毫無形象。一期看了打從心裡對他感到尊敬與不捨。

「辛苦您了,鶴丸大人。」自己也曾經當過近侍,所以他明白每天忙得焦頭爛額的疲憊,不過幸好有弟弟們幫忙,得以讓自己不會像眼前睡得翻天覆地的御物寶刀一樣狼狽。

近侍……

想到這詞,一期突然回憶到下午大家在談論近侍的適合人選。

結果主上完全沒有談論自己呢……。一期的心中泛起被孤立的感覺。

不過他還真的很想知道鶴丸被主上選為近侍的原因。

「如果主上還醒著,就去問問吧。」說著,原本不抱希望的一期走到主上房前,才發現主上房內的燭火是點燃的。

在驚異於主上還沒休息之餘,一期打了聲招呼後,就進到主上的房內。

主上披著羽織在看書。

「主上,今天您身心都耗損太多,應該要好好休息。」一期邊說,一邊動手把主上的床墊鋪好。

「一期,其實我在等你。」主上具包容的聲音響起,一期怔怔的望著主上。

……等我?」

「今天下午不是大家在討論近侍的事嗎?難道你不好奇我沒有提到你?」主上笑著揮揮手,將一期招到自己身邊。

……嗯,我的確很好奇。不過我在想應該是自己有什麼事做錯了,所以主上不放心讓我擔當近侍這重責。」一期最後那句話說得極為自責。

「做錯事!你怎會這麼想?」

因為……。」本來想解釋的一期突然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我以後也不當近侍了。」沒錯,因為已經為主上發了誓,就不能反悔。

「嗯……。現在看鶴丸這樣,我也不想讓你回去當近侍。」主上認真思考過後,篤定的說。

雖然一期在心中想過不再擔當近侍一事,不過這句話從主上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受了不小打擊。

在一期心裡還很震驚的時候,主上突然伸手輕撫著一期的臉頰。

「還記得嗎,你第一天來到本丸的時候。」主上的笑容帶了點興奮。

「第一天……。」一期愣了一下,隨即回想起頭一天來到本丸時,主上興奮到抱著他這回事。

「主……,主上很熱情……。」這回憶雖讓他尷尬,卻又讓心裡充斥著滿滿的得意。

看過這麼多刀劍來到本丸,一期幾乎沒有看過主上興奮到做出這麼踰矩的動作,即便鶴丸終於來到本丸,主上也只是高興得做出勝利的姿態。說到抱著刀劍……,嚴格說來,一期是唯一那一個。

「畢竟你是我的初太刀啊。」主上的姆指摩娑著一期那少年特有的細膩臉頰。

「因為是初太刀,所以我一得到你,就得意忘形得把你抓來當近侍,因為我明白藥研一定會幫你處理事情;亂的個性活潑,肯幫你跑腿;五虎退與其他弟弟們的個性溫和,可以代替你居中協調刀劍間的紛爭,所以我就這樣任性的讓你扛起近侍這工作。」

「但之後……。」為什麼要把我換下來?

「你還記得之前不是在大阪城找博多嗎?那時的狀況跟現在很像,高速槍把大家都打得沒有資源可以手入。」主上的眼中多了一絲不願及吞忍。

「不過急著找到博多的你,哪管什麼高速槍,就一個勁的往前衝;不敢麻煩其他刀劍遠征搜集資源,就自己出發。而且不僅這樣,你還是堅持要做到每天設定的標準……。」主上癟癟嘴,責備的望向一期。

「你都不知道當時我到看你就只有一個心得--行屍走肉。」一期尷尬的低下頭。

「不過幸好那時鶴丸來了,所以訓練一下他之後,就讓他當近侍了。」

嘆口氣後,主上兩手捧著一期的臉,將臉湊近,額頭碰額頭的小聲呢喃:「我真的很捨不得你每天這樣奔波,再說近侍只是個門面,忙了整天不說,害我每次看到你只是匆匆一閃而過,只剩每天早上開遠征會議時能盡我所能的把你狠狠看個夠。」

聽到主上溫弱低沉的聲音對他講出內心話,一期的臉瞬間燒紅。

「因為對我來說,沒有人能比得上你,所以我只好等到鶴丸來之後,趕快讓他當上近侍,你才能真正待在我身邊。你沒發現最近我都沒讓你出陣跟遠征嗎?你沒發現就算你已經很少出陣,你還是那個唯一配帶御守的刀嗎?你別老想著得要做近侍才是對我效忠;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安心啊。」

主上說完,親了一下一期的額頭,便放開他。之後,笑看著一期不知所措的表情。

「這就是我今天下午原本要說,卻不適合在大家面前說的話。還是……,你希望我講給大家聽?」主上促狹的捉弄竟讓一期結巴了起來。

「不不……,主上,這不……。」一期拼了命的搖頭,主上看了,笑得更深,伸手拍拍他的頭後,習慣性的揉了揉一期天藍色的髮。

「好細……。」

一期害羞的低下頭,猛盯著自己的手。

「謝謝你今天在手入部屋對我說的話。」主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一期怔地抬起頭。

「你不是要我不要離開你嗎。」主上的笑容有一點失落:「其實我一直以為,有這種想法的只有我,因為看你好在乎近侍這個工作,所以我覺得,一期一振應該是個工作狂,視主上為無物吧。」

「不!怎麼可能!」一期聽到主上對他的評價,快嚇死了。

主上見他慌張的模樣,笑出聲音:「不用這麼緊張。所以我說了,很謝謝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你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單相思的傻瓜。」

「單相思……。」一期重復了這個詞,他的心被每個音節重擊得快不能呼吸了。

「嗯,我是個無可救藥,愛上付喪神的傻瓜。」主上無奈的笑著:「但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命總有一天會走到盡頭,所以我從來都不敢跟你坦白這件事,我怕你如果對我放感情了,以後我一走,就只剩你活在回憶的地獄裡,這對你來說,太殘酷了。」

一期聽了,倒抽一口冷氣。他沒想過主上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自己明明只是個付喪神,只是一把刀,一把再刃的刀。

不爭氣的,一期的淚水滴滴打在榻榻米上。

「別哭啊。」主上心疼的將他擁進懷中,輕輕撫著他的背。

「主上……,您……。您是一個很過份的人……。」一期的聲音埋在主上的肩頭,說得不甚清楚。

「好過份……,您讓我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恨不了您……。過份……。」一期侖起拳頭,或輕或重的打在主上肩膀。

「哈哈哈,我現在才知道一期是個愛哭鬼。」一期聽得出來,主上的聲音帶了點鼻音。

「不要笑了,這不好笑。」一期緊緊的抱著主上。

「吶,一期,我在想,既然我的時間很短,何不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快快樂樂的度過,好嗎?你哭起來雖然也很美,但我心會痛啊,你捨得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微笑面對,好嗎?」主上笑中帶淚的說。

「我……,我現在笑不出來。」都什麼情況,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別哭了啊,哭腫了眼,明天鶴丸看到你肯定會把你笑死。」主上摸著一期天藍色的髮安撫道。

「我會說……,都是主上您害的。」

一期你真壞,如果你在手入部屋不這麼跟我說的話,愛上你的這個秘密我是肯定會帶進棺材裡的……。主上在心裡輕嘆。

「好了別哭了,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鶴丸很適合當近侍嗎?」主上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搔搔一期的頭髮,擰擰一期的鼻子。

對了,這是一期一開始來這個目的。一期聽了點點頭。

「因為只要讓鶴丸閒下來,本丸就沒有安寧的一天,要把他忙到翻、忙到哭天喊地,他就沒精力作亂了。」主上認真的說,一期聽得笑了出來。

「主上……。您真的是個很過份的人。」

一期破涕為笑的臉映入主上眼簾,讓他感到高興。

你知道嗎?一期,我覺得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所以我要盡所能的讓你感到快樂;讓你之後不會遺憾;讓你在我走之前,心中充滿無盡的愛。

也希望你,在我走以後,能帶著這滿滿的愛,去愛其他人。

 

[完]

 

話說,我真的很想寫快樂的一期哥,看他微笑就讓我覺得人生圓滿了啊,不過因為他的背景實在太悲劇,正文裡很難把他寫得快樂啊!!!!
下次來挑戰他跟鶴丸的小品吧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糖醋可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