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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這篇我在36雨放到第三章就斷頭了,最近打算拚死也要寫完。想重新註冊36的會員未果(想當初我一次申請就過了,這回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我申請單上完全在搞笑亂寫......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只在這邊跟天空更新囉。

 

第一章

 

吵雜的群眾,就為了等待那即將步出警局的嫌犯。警局內忙著問訊,警局外的人們也沒閑著。

「我沒想到……,女兒嫁給他以後會被他殺了,早知道就不要讓他們在一起了!」一名中年婦女對著多台攝影機痛哭,一旁的記者趕緊追問:

「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你很恨你女婿嗎?」

女記者一開口,旁邊圍著的同業都互看一眼,眼神中有無奈也有慶幸。無奈的是,記者問蠢問題的情況已經深植人心,無法改變了;慶幸的是,剛剛那名女記者有將麥克風上的電視台名牌「喬」入鏡,如此至少不會飽受總編和主播的痛罵。

婦人聽了剛剛的問話,悲傷的情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要將人拆吃入腹的猙獰面孔:「你們記者就是這麼沒良心,問這什麼問題啊!你祖宗八代被『靠爸』靠到下輩子你就高興了!我女兒被他殺了,難道你要看我仰天大笑才爽啊!你們記者……。」

沒等她發飆結束,劍子皺眉遠離混亂中心,才要到一旁圖個清靜,行動電話便響起。

「喂。」劍子掩住行動電話收話的那端,現場太吵了。

「劍子,你那邊結束了嗎?有空的話就來我這吧,凡賽斯的副牌上市,在晶華酒店舉辦酒會,我帶人進去的話可是免費的。」蒼的那頭背景流洩著包羅定的弦樂四重奏,優雅浪漫的旋律和劍子這頭的吵鬧叫囂成了強烈的諷刺對比。

這就是跑生活時尚線與社會線最大的不同之處啊……

劍子苦笑回:「不了,現在殺妻的嫌犯還在偵訊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來,而且剛剛有個菜鳥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所以現在大家搶拍家屬發飆的樣子。沒能讓你請我真是不好意思,我會記住這頓沒吃到的飯局,有空你再補回來吧。」被劍子話鋒這麼一轉,到成了是蒼欠他一頓飯。

「你不平衡啊。」蒼無奈的輕嘆口氣。

劍子才要回應,就聽到後方一陣騷動,他掃了一眼後隨即與蒼道別,而同是記者的蒼明白現在劍子有急事,也不再多聊。

劍子走向警局,一邊收起行動電話,一邊將剛剛放在口袋的錄音筆取出,按下錄音鍵。

才要接近那被同業團團包圍的嫌犯,劍子突然發現站在台階上的人群正以詭異的角度向他傾斜,當他要閃躲時,身旁一名資深記者往他那撞去,劍子反射性的搶前一步扶住他。

待老前輩剛站穩,劍子的手離開他的臂膀之際,腦門就被沉重的攝影機狠狠敲了一記,吃痛的他才要看清楚狀況,人牆便向他壓來。

 

今日記者圈頭條:劍子被人群和七台攝影機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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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劍子就看到被紅色油漆漆上「中原醫院」的器材。

他想翻身,卻發現身上很多地方都麻麻的,像是隔了層厚棉被撫摸肌膚的感覺。

「先生您醒了嗎,我馬上請醫師來幫您看一下,您稍等。」一旁的護士見他清醒,趕緊小跑步離開病房。

「打麻藥了嗎?」劍子摸摸之前被攝影機撞疼的左腦位置,卻發現上面貼了繃帶,而身上多處都是被重物壓過的不適感,檢視雙手,也看到一些細碎的擦傷與撞傷紅腫的痕跡。

在他確認自己的傷勢時,走進一名穿著白袍的醫生,在病床旁站定。白色短髮下,清秀中略顯嚴肅氣息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光是這樣,就讓人有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了。

「你的頭上有三公分的傷口、小腿也有六公分的開放性傷口、身上十幾處挫傷擦傷。還有,麻藥快退了,傷口會有點痛。」他一邊看著病例,一邊對照著劍子的傷勢移動他澄澈的眼。

「怎麼這麼嚴重!」劍子以為他只是單純被攝影機撞到跟一些小擦傷而已,沒想到醫師來告知傷勢時會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許多。

「這是外科,我目前只能告訴你外科檢驗的部份,內科要你清醒後作一連串的檢查才知道。」那名醫生放下一直舉在胸口的病例簿,劍子才終於看到他別在左胸的名牌。

寶藍底金字的名牌上寫著:外科主任 佛劍

 

門被輕敲了兩聲,劍子回應後,粉藍色的門便被推開。

一名總是帶著微笑的漂亮護士一手抱著病例進入。

「劍子先生,檢查結果都出來了,現在請您跟我到內科聽取報告。」

她勾著唇角等待劍子因多處瘀血帶來不適而緩慢的行動,雖然嘴上沒有催促的話語,但劍子總感受到氛圍中那股「你快點!」的味道。

唉,不能怪他慢啊,是麻藥退了以後,昨天讓他嘗盡什麼叫做「骨肉分離」的感覺,他能少動就不動,現在竟然還要他下床走去聽報告!

「內科很近,在A棟三樓,劍子先生請不用擔心。」也許是看到劍子臉上寫著要殺人的訊息,嬌俏的護士依舊笑得完美的告訴他。

劍子聽了鬆口氣,因為這個教學醫院一共有三棟大樓,而他們現在身處的是A大樓的六樓。如果護士跟他說內科在距離最遠的E大樓,那他不聽報告了,直接吐血給醫生看比較快。

說來這家醫院真的很怪,他上麻藥沒多久,還感受不到現在的痛楚時,外科主任親自來病房看他;當他舉步維艱,連跨步腳都讓他痛徹心扉時,卻要他走到門診去找醫生聽報告。是什麼醫生這麼大牌,連搭個電梯上來都不願意?

劍子下床後,護士攙扶著他進電梯,並來到內科一診的門診處,而醫師的名牌上則掛著「龍宿」二字。

護士輕敲兩聲門板後,不待裡頭回應,便逕自開門。

劍子在門診室中,看到一名髮尾微捲、淡紫色及腰長髮的人坐在桌前。他低頭看著文件,光看就覺得柔順的秀髮掩去他大半的臉,長到小腿的白袍也遮住他的身材,但他腳踩的鞋子,是今年男性精品龍頭品牌所出的小牛皮皮鞋。多虧常常和蒼廝混,讓他略懂些男性時尚配件與品牌,否則劍子還真看不出他的性別。

「醫生,劍子先生來聽報告了。」俏護士將劍子扶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好,便回到龍宿身後,等待下一個命令。

龍宿又多看了幾行字後,轉身面對劍子。

和護士一樣的完美笑容讓劍子看來刺眼極了,而隱在淡紫髮下的酒窩更讓劍子想拿桌上的鋼筆捅深點。

劍子挑挑眉尾後,也笑得假假的:「龍醫師您好。」

看到劍子的回應,龍宿琥珀色眼眸裡終於有點笑意:「很好,能自己走到這裡來代表傷勢不重。」

劍子的冷笑更假了,心想:有沒有搞錯!是你要我走到門診聽報告的,怎麼這下子竟成了診斷病情的另一個依據!

「呃……,醫生可能不知道,我昨天麻藥退了之後,全身痠痛到現在想找人洩恨。」是啊,尤其是你這內科醫師。

「哦,那你等會可以去找二樓的佛劍算帳,你的外傷都是由他負責。另外,我以為醫院什麼沒有,就輪椅最多,該不會這一撞讓你的腦部出現問題了吧,要我推薦權威的腦科醫生嗎?」雖然是問句,卻是不折不扣的諷刺。

說著,龍宿還很認真的翻閱腦部斷層掃描的檢驗報告。

這一問,倒讓劍子臉黑了一半:「我想護士小姐沒有推輪椅來,所以必須用走的到這裡。」

沒想到這回不是龍宿開口,而是剛才就一直微笑站在龍宿後方的護士:「輪椅的部份,劍子先生可以提出要求。」

語調不卑不亢,到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了。

劍子假笑看了一眼依舊氣質滿點的護士:「那這麼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龍宿聽了,點點頭代護士回覆:「是的。身體不適坐輪椅並非什麼壞事,反之,如果這樣動到傷口,就更麻煩了。你應該更謹慎些。」

劍子聽了很想吐血,沒事也會被龍宿逼到內傷。這醫生總是這麼對待病人嗎?

龍宿繼續道:「況且你的傷都是外傷,內科部分沒有問題,所以才要你多運動,好化開淤血,只不過……。」

話鋒一轉,龍宿抬起眸子望進劍子眼中,難得的認真使劍子也屏息以對。

「你的飲食不太均衡,蛋白質攝取太少,換言之,要多吃肉、蛋等食物。」

劍子心下了然飲食不均的原由,但不管如何,「千里迢迢」的請他下來,只是聽醫生說一句「你的飲食不太均衡,蛋白質攝取太少。」似乎太大費周章了些。

龍宿瞟了一眼鑽錶,微微回頭:「仙鳳,請病人進來。」

「是。」仙鳳仍然噙著笑,轉身開啟廣播叫號系統,而龍宿則翻著剛剛仙鳳抱來,放在上頭的第一份病歷。

看看這兩人的動作,劍子挑眉問:「所以現在聽完報告我該走了嗎?」。

龍宿聽了點頭,並擺出送客的燦爛笑容:「請。」修長的手掌攤往門口的方向,繼續道:「我相信你不會有興趣看內科醫師看診的。」

劍子也笑了,但笑得有點壞:「如果我說有興趣呢?真沒辦法,誰讓我是記者,對什麼事都很好奇、感興趣。相信龍大醫師不會破壞我這小小的趣味吧。」說著,他一屁股坐向一旁的空病床,而身邊的仙鳳則睜著杏眼看著他。

我就是不讓你稱心如意,如何!如果你對其他病人也這麼無禮,那就別怪我哪天將你的惡行惡狀寫進新聞裡,還做專刊報導!劍子心想。

龍宿的眉尾跳了一下,勾起一邊的嘴角:「隨你。」

話音一落,就見門被推開,一名老婦與莫約十歲不滿的孩童一起進來。

而劍子剛好抓到龍宿那一瞬的不悅,那眼神是針對被老婦人拉進門的孩子。

劍子的笑,更深。

好玩了,心高氣傲的龍大醫師,他的罩門說不定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孩童!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分解】

 

 

 

*包羅定弦樂四重奏在這裡這裡。  
這首曲子是俄羅斯國民樂派的音樂家包羅定送給與他結縭二十年的妻子的結婚紀念禮物,其中訴說著他對妻子深厚的愛,俄國音樂家的強烈旋律性音樂,總是濃情到可以在音符中掐出蜜來啊!  
PS 包羅定寫過最有名的曲子是歌劇(或譯《王子伊果》)中的《韃靼人舞曲》,非常有北大荒的剽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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